月度归档:2007年07月

风停在哪里?——2007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剪影

  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已经尘埃落定。这几天陆陆续续开始整理相关的材料,挑选了一些照片放上来,算是纪念那难忘的几天。那几天也许充斥了各种情绪。但这些镜头这些画面毕竟是真实的。希望我们都能多看看这些快乐的照片,留住心中的快乐。

  是为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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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长乐机场猥琐三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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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辩士在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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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队伍笑得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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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在发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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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辩士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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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辩士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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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接受美女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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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街头经典摆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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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街头经典摆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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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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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是舞台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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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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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和郝老师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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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大学同学的全体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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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比赛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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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团全体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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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拍,表情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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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猥琐的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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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政治大学张维羽、杨舒婷两位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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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在哪里?——2007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日志:第四天

  第四天了。上午是决赛。一出戏邻近高潮也就意味着即将谢幕。尽管颁奖典礼不会邀请人民大学的队伍上台领奖,尽管早就知道只是去现场作观众,大家还是整理好了衬衣,系好了领带,逮好了校徽,穿戴整齐后一起结队下楼, 把清晨的最阳光的一面带给其他的学校。

  决赛的几支队伍水平很不错,尤其是政治大学。尽管一如初赛时的凶猛,不过细细思量,以四辩杨舒婷为代表的柔中带刚的辩风确实是以前不多遇到的。刚猛者如铭传大学的王彦渤,温柔者如世新大学05年的几位女辩手,似乎都遇到了不少,应对起来也有一些积累的经验。可在遇到杨舒婷这样的辩手的时候,似乎经验并不是那么管用,唯有靠临场的反应抓住对方的逻辑漏洞才能占得先手。这几年台湾队伍的辩风也在逐渐的发生变化,纯刚猛纯温柔纯说理的风格都少见了,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各种风格的杂糅,各种技法的混合运用。 大陆的队伍如果还是抱定各人固化的风格的话,恐怕会越来越难以适应对手。是时候调整一下自己了。我相信人民大学的辩论基础,也相信人民大学的造血机制,所以我坚定的相信人民大学在经历了这一次的反思,一定能够达到新的高度。

  上午的决赛结束就是华丽的颁奖仪式。各路人马齐聚一堂,木其坚是唯一一个穿白衬衣上台的。穿衬衣不穿外套是因为这不是比赛没有必要白白捂汗,而认真系领带认真佩戴校徽则是体现了尊重,这种感觉很好,既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又完全没有失礼,总比穿着厚厚的西装坐在观众席上面自然得多。

  下午台湾的同学去参观附近的熊猫,我们在准备晚上的节目。任牧在辛苦的给诗朗诵寻觅配乐,刘杨木其坚在很High的练歌。一个电话不期而至,被告知节目调整为一个。于是任牧的节目被保留了。任牧的节目是第二个出场,背景音乐有些阴暗,听起来令人直起鸡皮疙瘩。有意思的是,后面排演凶杀短剧的同学居然找到了任牧要求拷贝音乐作为他们的伴奏。有趣,不知任牧有何感想。

  无论是烘托现场气氛还是赛后的自由交流,台湾的同学都要更主动。这也是海峡赛的常态了。晚上张敬民来访,两年不见的老友已经工作了。聊了很久,不舍的分别。 相信以后还会再来,再来还会再见。

  天亮以后,台湾同学将会远赴重庆;木其坚将飞回云南,再见将会很久;卢唯为回家赶工几天内就要上交的学年论文;王一鸣要去拜访一下未来岳母;我和鹏爷回北京,他忙志愿者工作,我要继续为辩论奔忙。 缘聚缘散,未可期许。长短不计,总归是相聚了一次。如同台湾政治大学刘继勋在凶杀短剧的结尾的旁白:我们明年见。

  下一项工作:8月3日,人民大学对阵厦门大学,淘汰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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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在哪里?——2007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日志:第三天

尽管没进决赛,却踏实了。上午队员们睡了个好觉,早晨在餐厅没有见到一个人下楼吃早饭。这不是坏事,至少说明大家都休息得很好。午饭还是大家一起吃的。吃饭时候气氛已经好多了,饭后几个人居然玩起了久违的大富翁。简单的规则,清晰的结构,一个游戏可以呈现“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的幻境,令人沉醉,令人忘我。 在这个时候,这不是坏事。

鹏爷来了,下午两点半收到短信已经出了机场,三点多就到了。鹏爷的到来让我踏实了很多。科协的秘书长来到我们的楼层座谈,只字不提比赛成绩,真是感谢他的用心良苦。于是休息一会,于是准备吃晚饭。刘杨的爸爸妈妈定了个包房,邀我们一起吃饭。

顺利抵达了包房,东道主已经久等了。尝到了不少福州的特色食品,吃起来很是不错。饭后大家一起去刘杨家里坐了一会。问刘杨要不要晚上在家里住,刘杨说不用。颇有些大禹治水时的坚决。回到住处,领导似乎感觉到了队员中间弥漫的气息,特意叮嘱明天上台领奖和联欢晚会一定要把领带打好,校徽带好。尽管成绩不如预料,却 不能在场面上失了风度。

晚上组委会下发了证书,队内的优秀辩手又是一辩,还是木其坚。这一方面说明木其坚的水平是得到了两届评委的一致认可,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主要负责攻击的二三四辩的风采还没有通过比赛得到更多的展示机会。当然,四人的个人比分差距很小,千分有余的总分,一辩四辩的个人分只差两分,也算是一段佳话。若是团体得分能再高一些,取得好成绩并不是奢望。

明天晚上要有联欢会,出节目成了没有比赛任务的学校的中心工作。期待明天木其坚、刘杨、任牧的精彩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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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在哪里?——2007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日志:第二天

早早睁眼,一定要和任牧一起吃个早饭,送上车。任牧的肩上承担了一项痛苦的任务:在比赛现场观察全部八场初赛,熟悉台湾方面每一个辩手的风格,为的是之后遇到的时候能有个准备。做过同一辩题海选式辩论选拔赛评委的人都知道,同一个题目连续听上超过3场的感觉。任牧去的时候有点慷慨,我不知说什么好。

第三个出场比赛,早上十点出发去电视台。大家的状态似乎都没有充分调动起来。只记得演播室外面很热,只记得场上风格硬朗的有些蛮横的对手在场下笑得很灿烂。相比之下, 我们都太年轻了。特意准备的统一的领带集体出问题,要么领带结过大,要么领带过长,总之原本顺从的人大领带突然变得倔强,现在想来,这绝不是好兆头。

试音的时候刘杨的一句“回家的感觉真好”引来了一片热情的掌声。现场的观众发现了老乡,于我们而言绝非坏事。然而,这会心的掌声之后似乎就很少听到了。整场比赛台湾的对手并没有发扬台湾辩论传统的儒雅风格,直来直去长枪大戟,表达多于倾听,压制多于交流。四位辩手在演播室的陌生环境里也有些紧张,语言的优势没有完全展现出来,最后的分数不理想,是否能晋级还要看后面的情况。

中午吃饭,大家都不说话,空气有点凝固。试图说点闲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辩手很快吃完,陆续回房间了。匆匆赶来的任牧在最后一个辩手离席后终于放松了下来,打开话匣子,我们开始谈起了整个比赛的情况。任牧带回了上午的比赛情况,从上午的情况看,情况很不乐观。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而轻松了。任牧匆匆吃过了午餐,继续回电视台。 只要还有一点机会,就不能放弃对于未来的准备。

也许就算过去十年,二十年,我也会记得这个午后,在漫长的午餐后的思考。05年去台湾比赛,迟老师曾提出了八个字的要求“广结善缘,大校风范”。当初看来,确实一定程度上做到了。现在回想,那算什么呢?一路以最高分闯进决赛,层层晋级,决赛夺魁,放在谁不知道要收敛要低调?这怎么能算是“大校风范”?

真正的“大校风范”是什么?我想,“大校风范”应该是发自内心的重过程不重结果,应该是抛弃功利追求本真,应该是坦然面对一切胜败荣辱,应该是释然的面对战胜过自己的人并由衷的向他们发送祝福。而考验我们能不能做到这一切的条件,恐怕绝不是一路顺风。考验一个人对于事业的专注不能在顺风顺水的时候,考验一个人对于爱情的忠贞也不能在甜言蜜语的时候,逆境,甚至绝境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人民大学的学生是否真正具有“大校风范”,可能也唯有现在这样的逆境才能检验出真实的结果。

能在这个时候和我们的队伍一起度过这个历练,我很荣幸。还是那句话,凉风已吹拂了多年,它们却还保持着最初的骄傲和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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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在哪里?——2007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日志:第一天

今天到了福州。一路很顺,尽管早晨集合任牧提着登山包的样子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丝毫不妨碍在周一早高峰的时候顺利抵达机场。巧合,兵分三路,北三环,北四环,北五环,恰恰是应该最堵的北三环一路最先到达一号航站楼,车最少的北五环一路却晚了几分钟。这是个好兆头,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高峰不堵,逢凶化吉。

一路无话,抵达福州。出了机场,照例被40度左右的夹杂着日光之气的海风瞬间击倒,于是乎汗流浃背,好似泪流满面。上了车,一路颠簸中回忆着两年前,一样的道路,类似的景色。 斜拉桥,马尾船厂,还是那个样子,没变。而我却不再是这里的主角,不再是辩士。

卸下行李,去会务组报道。由于是下午的飞机,晚了一步,人民大学的队伍竟然被安排得七零八落不成建制。于是赶忙和之前联系过的负责同志沟通,反复强调住宿问题提前特意专门联系落实过,反复强调大家要在一起准备,反复强调一定要安排在一起,反复强调这个样子是不行的,于是从福州大饭店的十二层转移到了十三层,意外的收获:这一层除了散客,只有人民大学一所高校。赛会制比赛最大的担心——泄密——不会发生了。

辩士们用心准备比赛。看得出很紧张。好像两年前的我一样。看在眼里,既然帮不上忙,唯有寂寞的保持距离。只有如此,才是最好的支持。闲不住,于是勇敢的投入福州38度的温暖,买饮料,买水果,寻找熨烫衣服的洗衣店。一晚上下来,报废了两件衬衫。洗干净晾上,心里才算安定、踏实。

晚上抽签,官员们的讲话好像湿热的空气,没个边,没个完。抽签倒是很快。任牧大手一挥,八个队伍中的第三顺位,对手是台湾政治大学。实在想象不出更好的结果是什么了。又是好兆头。任牧果然有佛性。

等待明天的比赛。相信人民大学的最强阵容不会让支持他们的人失望。刘杨、木其坚、卢唯为、王一鸣,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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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听张信哲

加了一个星期的班,总算将手头的事情理出了头绪。周五晚高峰,坦然地进了出租车。车子刚刚启动,一首《爱如潮水》便开始了。好久没有在广播里听到这个声音了。司机师傅看起来想和我聊几句,便关了广播。“您把广播打开吧,挺好的。”于是,继续《爱如潮水》。细想起来,自从上了大学以来,好久没有认真地听过他的歌了。听得最多的还是初中高中时候,那时候无聊到了好像回答抢答题一般,只听前奏的三五个音符便说歌名,还有无聊的时候默写歌词。一两百手国语歌的歌词曾一度都能熟练默写。 年轻真是疯狂。

《爱如潮水》播完了,主持人一段情感访谈般的引语后,熟悉的旋律又响了起来——《宽容》。真是有缘,撞上了张信哲的专题节目。于是闭上了眼睛,开始认真听这段回忆中的旋律。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走在路上,看到音像店就会停下来,进去搜索张信哲的CD,大概用了一两年,终于凑齐了张信哲从1989年出道的《说谎》、《忧郁》、《忘记》这1989年“三剑客”到最新的全部CD。每当回忆起这个过程,便不由得敬佩起这份渐行渐远的执着。 执着是青春的资质认证,执着是年轻的合格证书。

《宽容》之后是《有一点动心》,然后是《不要对他说》。DJ在缓缓的说着,“《有一点动心》至今仍是KTV里面点播率很高的对唱歌曲”,的确,北京的各大KTV都是这样。这首1993年的作品能在十多年后仍然屹立潮头,实属难得。虽然不似热爱《不要对他说》、《别怕我伤心》那般热爱这首歌曲,可毕竟这歌和我很有缘。曾经在高中的联欢会上被推上台和隔壁班的女声唱过,又在大学本科期间的毕业联欢会上和同班的好朋友唱过。我从不是文艺骨干,屈指可数的对唱节目竟都是这歌,也算是有趣。

再之后的歌曲就再熟悉不过了,《不要对他说》。十多年前就是这首歌吸引我开始听张信哲的。然后是《过火》。我把头靠在车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开始感受这纯净的嗓音中的情感。车窗外面的西三环水泄不通,寸步难行,车里面的我却视而不见,只顾沉醉在歌曲声中,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 好久没有这么肆意地感性一下了。

节目结束,和朋友们发着短信,分享此时此刻的心情。想起去年暑假去人民大会堂看他的演唱会,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许久没有听过张信哲了。当他的歌如同枯藤一般缠绕着过去的回忆,当每一段旋律的背后都是一段清晰的记忆,听歌也就等于了回忆。几年以后每天忙忙碌碌的我,又怎会有空去回忆过去?进一步说,恐怕心态已经不够年轻,早已经没有了浮想联翩的感性思考,人已经开始逐渐变老了。无论如何,确实是好几年没有认真听过了。 当熟悉的旋律激活了记忆,当这声音如同老友一般归来,封闭的出租车突然就成了独立的世界,供我短暂的休息。

看来适当的时候,还是要听一听张信哲,找一找过去的回忆,找一找感性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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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江湖寂无声

最近的文字总离不开离别,感觉有点祥林嫂了,尽管离别还在继续,不想再过多说了。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有点偏向细致一路,总是自省:大气一点,可当真遇到事情,还是难免大处着眼,小处更着眼,不够大气。其实事情很简单,偏偏要把问题复杂化。按照简单的方法,一个会,雷厉风行布置一番就能解决的问题,自己想来想去还是单独征求意见,每人充分发言,汇总各路意见,按理说最后一步是形成最终决策,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搞,居然做不出个决策。看来 从桨手到舵手之间的转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后还要多多向前辈师长请教学习,多多思考,多多提高。“治大国如烹小鲜”,办大事也应如此,自当追求一种文武平衡,追求一种举重若轻,而不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事必躬亲”从管理的角度上讲,确实太低效了。

厦门大学战胜了南开大学,我们也确定了下一场的对手。又见到了王端、厉晓晨。两年不见了,这次从屏幕里看到他们两个人,无限的亲切,仿佛回到了05年跨越海峡的那一场鏖战。想着,就不禁心潮澎湃,恨不得挽起袖子上阵狠狠的辩上一番,管他胜败输赢。无论如何,下一场对厦门大学,一定要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

尽管自己已经远离辩场很久很久,可毕竟从未脱离过这个圈子。人民大学的辩手论起个人实力,能在国内排在一线最前列的,应当不少于四人,能够在国内的比赛中合格的完成比赛任务的,应当不少于十人。可如何将大家的实力以一种最优化的方式排列组合,却是一道难题。情况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所以至今没有标准答案。想来这也是需要多多请教的。

脚印同学经过了漫长的旅程,终于在离开学校以后的第十一个小时回家了。旅程很曲折,经历相比也很难忘,祝贺一个。各路社会实践集中组队也应该陆续抵达目的地了。在此对所有利用暑假时间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完成自己的任务的兄弟姐妹们敬个礼。 空荡荡的学活并不意味着寂寞,安安静静的工作并不意味着沉默。相信只要有这样一群人在努力,人民大学的辩论一定能取得新的——而且是更大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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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珍惜

一个人的办公室,一张桌子,一个笔记本,一杯清茶,一摞文件。

也许辩论赛本身当真与我渐行渐远,就连凑过来谈赞助的业务员都精当的用了“您原来也是打比赛的吧?”为了两个辩论赛,几个晚上睡不好觉,却不是挂念着陈词、立论,而是操心着场地、设备、机票、住宿这些事情。用一句著名的笑话来说,我已经“从一个辩手变成了民工”。昨晚为了协调场地甚至失约了一个聚会。最近的早晨总是在痛苦中醒来,看着时间,无奈的发现第一位小于六。于是一天一天昏昏沉沉,不知何时能解脱。虽然离开了辩场,离开了卡片,却未曾离开辩论。 “运动生命”得以以另一种形式延续,这的确也是一种幸福。

又一个老友要离开了,临走发了个短信,末尾一句“此号明天作废”实是有些伤感。南半球两年,只希望一切都好。想想一个月后一批朋友都要去支教,有的去内蒙,有的去云南,有的去江西,零零散散,大家都走了。想来人生亦如此,时时处处皆离别。 聚是一团火,散作满天星,这自是又一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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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训记忆·(二)

续前文《我的军训记忆·(一)》

第三次军训是在大学,也是入学前。这次军训最明智的选择是没有带上学校统一发下的厚棉被,而是带了个自己的小被子。学校的被子实在是好,又轻又软,可无论如何也弄不成豆腐块。被子不禁愁煞了战友,也让教官颜面尽失。幸亏我的被子小,不太费力就能规规矩矩,否则恐怕我每天要花上大部分业余时间处理被子。这次军训依然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如果说高中时候二十个人一个屋子还算勉强可以接受,那这次军训当我看到四十个人一个宿舍的规模的时候,那种感觉只剩震惊了。

军训让我认识了大学里面最早的两个朋友:高天和李鸥。巧的是军训时睡我对面的高天和我竟然是同一个中学老师的学生。这可算是最早的缘分了。 整个大学的四年就是由无数的缘分组成的,当四年过后,缘分存留于回忆;再过一个又一个四年,也一定还会继续霸占着回忆。

我住的这个屋子是法学院和人文学院的混合宿舍。让我印象最深的人文学院的兄弟应该是秦珂伟了。军训最后都要有一个联欢会,每个人都要参与合唱。为了出新意,我们这个连安排的是在合唱之前加上一段朗诵和笛子独奏。朗诵自然是朗诵好的专业人士出马,会笛子的人也不是我,是秦珂伟。于是我只好写朗诵的稿子了。就这样和秦珂伟熟识了起来。2005年,当我在筹划第一届二人制辩论赛的时候,恰恰又是秦珂伟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我一直坚信,一切都是缘分。

大学的军训比较正规,还要值班。夜里值班很好玩,可能由于精神上太枯燥了,大家都争着去值班。我值班的那个晚上下雨了,看着咫尺之外的雨水,和旁边的兄弟聊了起来。这兄弟很厚道,可交。他叫苗继元。

每天早晨不用morning call,不用起床号,凌晨五点半我一定醒了,每天还都要下楼走走,早晨的时间是仅有的自由。军训的时候想要自由就要起得比教官早才行。呼吸着清晨郊外的凉风,看着路边小草挂着的露水,每天看着值最后一班的兄弟,隐隐有些惬意,尽管不久就要开始每天的跑步了。

也不知怎么的,就过了军训的日子。由于没有手机,回家之前也不好联系家里。只记得提着包袱冲出人大西门的时候,尽管脚上还是薄薄的军训胶鞋,脚步却已经轻快了。快乐地钻进了出租车,快乐的回了家。整个大学的四年也由此开始,基本也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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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训记忆·(一)

大一的06级同学正在京北军训,看看时钟,九点多,应该快睡了。军训的节奏就是和校园不同。这个时间在学校正是各种例会和约会刚刚开始的时间。

我参加过三次军训。三次军训对我的意义完全不同。

第一次军训还是在小学,只有五天。那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过着集体生活的五天。印象最深的是要自己打背包,打好背包背起来才发现,背包比人也小不了多少。那时候条件不如现在,没有空调旅行车,一大群背着大包的小孩子以班级为单位挤上了操场上停着的一辆一辆的公共汽车。印象里我是坐在地上睡到了军营的。可能是因为年龄还小,这次军训的伙食还算不错,中间学校食堂的师傅还专门送了几次水果。除了训练比较累,蚊子比较多,基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留下。返程的时候,一车人全都在呼呼大睡。到了学校的操场,早已是人山人海的父母在迎接凯旋的军训团了。下了车也没多废话,和老师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自己就回家了。稀里糊涂地第一次军训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次军训是中考之后那个暑假,也算是高中的入学教育内容之一。又是打背包,这次已经熟悉了业务,自己可以熟练的独力完成。当我提着背包冲进学校,几乎迟到了。排队分组的前几分钟和一个兄弟聊起了电脑,那时候除了电脑也没别的知识了。分组的时候为了能多聊一会,变了几次位置,和这个兄弟分在了一组,军训时候床位又相邻,就这么熟识了起来。这哥们就是著名的AndersFu

这次军训比较辛苦。首先是吃的不好。小学军训的水果是绝对没有的。十个人围成一桌,四小盘菜,主食管够。饭后刷饭盒的水流细的令人不忍使用。其次是住得不好。二十个人住一个宿舍,天气热,没有电风扇,晚上热得必须在床边放一盆凉水,把一只手泡在水里才能睡着。每个人身上都长满了痱子,于是每天中午第一件事就是在身上涂满花露水,以酒精的刺激来缓解不适,和AndersFu的革命友谊就是建立于对于痱子问题的同病相怜上。再有,这次军训喝得很不好,当然这个“喝”指的是喝水。军营的厨房烧出来的水总是有一股刷锅水的味道,午饭时的绿豆汤也会漂着一层油星。以至于军训结束后回到家里竟然不习惯了干净的水的味道。

每天最悠闲的时候是在中午。午休时间很长,十二点左右一直能休息到三点多。下午的训练时间也就很短了。由于每天基本不用用脑子,所以所谓午休实质上更像是躺着避暑。累了就闭一会眼睛,也睡不着;不累就聊一会天,很快午休的时间就过去了。每天除了早晨广播中的《新闻和报纸摘要》,是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的。以至于当年震惊世界的库尔斯克核潜艇沉没事件居然是军训结束以后才知道的。生活节奏慢了,脑子也变慢了。我很清楚地记得军训结束后回到家里最明显的感觉是自己的脑子竟然不是应每天的生活了。遇到一个事情,要想上一会,和别人交谈,每一句话也要想上一会。看来军营中的生活确实摆脱不了“单调”这个评价了。

(未完待续,点击阅读《我的军训记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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