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归档:康健

记2007年10月4日北京国安长春亚泰比赛

九十四分半了,当堤亚哥被绊倒在地起身向裁判咆哮紧接着变成了和裁判互相咆哮的时候,分明可以从裁判的眼睛里面读到这样一句话“看你们是主场,已经多给了你们半分钟,就别再嚷嚷了!”当然,紧接着裁判就吹停了比赛,比分也定格在0:1。国安输了。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印象里也是个清冷的晚上,那时还没有完全普及的有线电视里面反复重播着上海申花队谢晖在韩旭的逼抢下头球攻破国安大门的一瞬。于是国安输掉了榜首的位置,于是几场比赛后国安成了最后的亚军,于是衍生了无数的“如果”,于是在那个没有互联网的时候房间开始流传韩旭当晚挨个宿舍给每个队友道歉……于是就过了十二年,于是又是这么一个0:1,又是一场输掉的天王山。

何其相似。

两个不同。一是当时的申花拥有成耀东、范志毅等一干大将和“四小天鹅”,国安虽然也有二高曹呗却还没有后来的“京城四少”,我们的整体实力弱于对手。而今天客观地说,我们的实力稍强于长春。二是当时国安是南下作客,今天是坐镇主场。一句话: 攻守之势异也。

而结果却一样,丢掉了榜首位置,丢掉了争冠的主动。

记忆就像球场边飞舞的纸片,无论有没有风都会漫天飞舞,压也压不住。印象里的北京电视台从来没有如前面几天那样,潜意识里预设了国安夺冠的前提去做节目,甚至搬出了种种历史数据佐证。且不说数据层面上的历史究竟有多大参考价值,这么比也不对——长春亚泰少赛一场落后两分,谁说我们就是真正的榜首呢?莫忘古训,高处不胜寒。高洪波以后应该会有所作为的。赛前“国安50%夺冠”的舆论当真是既不给队员增加压力也不打击信心还不得罪京城媒体和父老乡亲,反倒是国安队自己把自己的包袱搞的无限沉重,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还口好了盖儿,然后等着对手来。现在长春队少赛一场领先一分,夺冠概率又是多少呢?

高处不胜寒,做个追赶者也挺好的。山东鲁能不是也输了?长春后面不是还是多是客场?哪个媒体又敢说长春一定夺冠?

在夺冠的进程上,国安还是个缺课的学生。今天的失利正好补上了这一课。不用多说什么“不要背包袱”一类的话,没背过包袱的队伍永远不会体会什么叫轻装上阵。今天的国安学到了这一课。 这是一剂龙胆泻肝丸,究竟是清热祛火还是损害肾功能,就要看国安队的体质了。希望不要重蹈95的覆辙一蹶不振。最后一场打鲁能,应该是一场决战,调动起来,就像95年最后一场痛击广东宏远一样,拼下这个赛季。能从前半段的排名中下高歌猛进到榜首,实力得到了认可,队伍得到了锤炼,这已经是一种辉煌了。

因上精进,果上随缘。最后的结果,其实并没那么重要。

卧榻闲谈金钱豹

9月29日,北京大幅降温,是日最高气温止21度。很荣幸的倒下了。30日一早挣扎着跑到了英语课堂,跌跌撞撞间却发现国庆长假在即,老师决定用放电影的形式祝大家节日快乐。靠在最后一排的墙上,欲哭无泪,顿有上当受骗的感觉。AndersFu的电话来了,该是到北京了。出门接过电话,便再没有回去。回宿舍休息了一会,精神稍好一点,决定一切如约,陪同从戈壁返京的苦孩子去金钱豹补一补。

刚刚从鄂尔多斯的教师岗位返回北京的AndersFu当天早晨下了火车,顾不得休养生息梳妆打扮便直接挥师东华门大街。可能是由于当天恰好是AndersFu获得可合法的与女性形成法律上的婚姻关系资格一周年纪念日的缘故吧,午餐中的AndersFu心情大好,食指大动,胃口大开,食量大增。当然,我始终觉得这更加证明了支教生活的艰苦,并对其长假之后近九个月的支教生活深表忧虑。

当日实在是染了风寒状态不好,头脑浑浑,四肢噩噩,身不由己,神不守舍,也没能吃什么,只是一杯一杯地大喝猕猴桃汁,酸酸甜甜适合我。AndersFu向着食物发起了一轮一轮的种族灭绝式的屠杀,望着这架式,这气势,除了羡慕还能说什么呢?还是AndersFu细心,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牌子说,还是今天来的值,明天就涨价了。涨吧,现在这种品质,再涨就真的可以不来了。比起上次到金钱豹,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这里已经发生了几个变化:

1、价格。十一以后午餐和晚餐的第二时段的价格由180/人上涨到198/人,晚餐第一时段由220/人上涨到238/人。想去的朋友们要注意调整预算了。

2、菜品。我最喜欢的提拉米苏没有了,鳗鱼块变成了小串的鳗鱼串,以前有一款泰式炒饭也没有了,鱼翅本就用料不好,现在变得更少了。生蚝等生冷那个岛倒是变化不大。

3、饮品。每次只喝猕猴桃汁,这次明显感觉厨师加水加得过多了。餐台旁的服务员多了个服务项目,主动替客人加满饮料。只是这种服务只加西瓜汁,请他帮忙加些猕猴桃汁被生硬地拒绝了。总是感觉其目的不是提供服务,而是用大量西瓜汁填饱客人的肚子。

4、服务。金钱豹的小夹子是个很有效率的工具,取菜时拿不了的菜可以把写有桌号的小夹子夹在盘子上让服务员帮忙送回去。取一个汤的时候感觉太烫不好拿,想请个服务员帮忙,又一次被拒绝。

回到家就专心致志的躺在床上发了几天烧,今天刚刚好些,补记一下当时的零星想法,也借此给AndersFu补一句生日快乐。那天实在状态不好,竟忘了说。抱歉。justtwoit,等你回来咱仨是不是换个地方?

让我们记住他:切尔西的穆里尼奥

终于,这场恋情还是结束了,阿布与穆里尼奥。詹俊说得精当,“穆里尼奥的离开等于宣告了切尔西退出英超冠军的争冠”,难道还会有别的结果?

除去家乡的北京国安,我对所支持的球队从来都是“人存政举,人亡政息”,绝少图腾式的崇拜。一个或几个欣赏的人在,就是它的球迷,人不在了,也就不看这个队了。九十年代曾因为萨维切维奇支持过AC Milan,曾因为吉格斯支持过绝地反攻的曼联,曾因为奇拉维特支持过巴拉圭,曾因为内德维德、波博斯基支持过捷克;这几年因为卡洛斯、菲戈支持过皇马,因为里克尔梅支持过比利亚雷亚尔——所有一切,都不及因为穆里尼奥、特里、兰帕德而对切尔西的支持。

如今,穆里尼奥走了,风雨飘摇已久的兰帕德又能呆多久呢?没了穆里尼奥,切尔西的球星群还能团结多久?

当老爵爷弗格森还在为挖来了鲁尼实现了鲁尼+萨哈的中锋+二前锋配置志得意满的时候,穆里尼奥已经调教成熟了克雷斯波或德罗巴的单前锋打法,君不见,这两年国际足坛的单前锋共识,不恰恰是肇始于穆里尼奥0405赛季的辉煌?

当奥维马斯之后国际足坛只剩老菲戈和小c罗这两个边锋的时候,又是穆里尼奥,成功打造了罗本、乔科尔、达夫、赖特菲利普斯这个恐怖的边锋群,君不见,连《足球周刊》都开始“《靠‘边’站》”的趋势,不又是穆里尼奥最先把握?

穆里尼奥走了,队长特里和副队长兰帕德还能把坚定的支持送给谁?卡瓦略和费雷拉的位置又在哪里?卡卢、米克尔和埃辛失去了伯乐,德罗巴走了拍着他肩膀的大哥,还是罗本走得好,免得看着一番秋风中的“别路云初起,离亭叶正飞。”

阿布一定有他的理由,可无论如何,从这件事情上,他不是个成熟的老板。

读研就是和学校谈第二次恋爱

第一次恋爱是费尽千辛万苦通过高考争取来的感情。在甜蜜的相处中,我们朝夕相伴,或学术,或工作,或娱乐,乃至虚度光阴,都是一种相处之道。时间是感情的土壤,无论相处的如何,时间长了总会有感情。当最初的新鲜感渐渐褪去,感情成了习惯,默契也就养成了。于是,该在什么时候上课,该在什么时候例会,该在什么时候熄灯,该在什么时候约会,一切节奏都已走上轨道,剩下的只是编制青春的剧集。只是它终是有时限的。无论愿不愿意,无论表现好坏,在第四个七月,感情也一定会终止。如同失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有人会在毕业的时候痛哭,有人会在毕业的时候感怀,总是一段难忘的感情。总是失恋了,心理上总像有一块缺失。

读研就是和学校谈第二次恋爱。无论通过什么形式获得研究生的入学资格,总是争取到了第二次恋爱的机会。或是和前恋人破镜重圆,经历一段“毕业生-校友-新生”的转变周期,或是另觅新欢,人往高处走——总归是重新回到了恋爱的节奏中。于是, 许多“如果”即将变为“现实”,许多“如果”也将被证明只能是“如果”……

我们总是感叹如果能再来一次,一定要更好的了解对方——要更多的看看书,恨不能把学校的所有知识都据为己有,可实际上,也许再来一百次,我们也不会多看多少书。原因很简单,时间不是无限的,人的生活节奏有基本成型,改变很难。

我们总是感慨如果能再来一次,其实“我也一定能像***一样”,可实际上,这也不一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当真摆在面前一个平台,一次机遇,也许我们又会习惯性地如往常一样,视而不见,放任而过。

我们总是感伤如果能再来一次,一定要对对方好一点,包容一点,糊涂一点——可再次入校后,还是会因为保安检查证件或是和食堂的师傅吵了几句嘴就又产生了在BBS上连篇累牍抱怨的冲动。回头检视,笑笑,自己还是年轻。

——实践证明,很多东西没那么容易被改变。

然而,

我们可以变得更历史一些,从本科四年中总结成功的经验,归纳失败的教训,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避免犯下同样的错误。在与新恋人的交往中,不断自我警醒,不断获取信心,更和谐的相处。

我们可以变得更成熟一些,发自内心的与人为善,发自内心的尊敬师长,发自内心的敬畏先贤,发自内心的认识到自己的无知,发自内心的赞同个人的渺小,发自内心的不断自省,发自内心的劝人向善。在与新恋人的交往中,也就多了份包容,多了几分糊涂。

我们可以变得更清晰一些,明确自己的追求,明确自己的轨迹,并为之努力;明确对方的节奏,明确对方的喜好,明确对方的轨迹。把和恋人的相处由“自在”、“自发”转变为“自觉”、“自知”,了解自己和对方想要的,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明白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然后变得明智。

——我们可以改变的同样很多。关键在于我们是否愿意改变。

我们都将和一个名叫“社会”的恋人走进婚姻的殿堂,聪明的人有一次实践就够了,不那么聪明的一次两次也会总结很多东西,在不断的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的过程中,我们在完善着自己的相处之道,学会宽容,学会忍让,学会妥协——只有这样,恋爱才会升级成婚姻,恋爱才能长久。若是不愿改变自己,宁折不弯,恐怕这个相处的“恋人”只能是“苟日新,日日新”了,人,也很难和社会融如一体,走进“婚姻”的永久殿堂,寻找自我的默契。

我想,这么看,改变自己并没什么不好,妥协也是一种美德。

个人博客:要不要署名,这是个问题

  最近读了蔡志浩的几篇文字,主题集中于“写博客要不要留下真实姓名”这个话题。他的观点可以概括为三个。首先, 就算不用真实姓名,言论还是自己的,该负的责任一点都不会少。其次, 匿名所带来的安全感的错觉只会让人说出更多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说的话,增加自己说错话的机会。第三, 实名博客能够锻炼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学习如何表达才不会给自己和周围的朋友带来麻烦。

* 认真的写博客:为什么要署实名?

  对于“实名博客”这个观点,我深以为然。

  首先,匿名写作的内容是指向现实的。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智能电脑,每一个网络上虚拟的主体的背后都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 博客是人格的附属。每一个blog对应一个blogger,blog是blogger思想的阵地,人格的延伸。即使是匿名的blogger,他的也终将指向他的现实人格。绝大多数的blog的内容是源自现实而非源自网络的。网络的生活说到底还是统一于现实的,没有脱离现实世界的虚拟空间,也就没有脱离现实世界的blog,也就不会有脱离现实世界的blogger。

  其次,匿名不会阻止读者对于作者身份的还原。记得几年前围棋界发生过一次“ 龙飞虎事件”,清风网站的匿名ID“龙飞虎”接连战胜罗洗河等人,又大败韩国九段棋手之后,龙飞虎的追随者们开始在网上疯狂的追查龙飞虎的真实身份。直到五年后才在一个偶然的采访中得知,龙飞虎就是丁伟九段。再比如人民大学2006年下半年的全校辩论赛期间,bbs曾经出现了“Qing007事件”,Qing007这个 ID在那段时间连发六篇评论(1,2,3,4,5,6),鞭辟入里,句句肯綮,圈内人士的第一反应也都是“这人是谁?”可见,匿名写作并不能阻断读者对于写作者身份的还原。 若真是评论现实,不如从表明立场之初就亮明身份。当然,如龙飞虎和Qing007这样起初就有意隐瞒身份的情况例外。

* 当前的大多数:匿名的实名

  我们日常所浏览的朋友的博客,大多是知道blogger的现实身份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写心情还是评论事实,我们都是建立在了解了作者的现实身份的前提下阅读。无论博客的主人如何在页面上介绍自己,我们都是清楚这个blogger在现实中的身份的。久而久之,甚至这个 匿名本身都成了博客主人的另一个名字。尽管多数的博客表面上是匿名的,但对于访问者来说,这种匿名,本质上还是实名。

  博客的读者除了直接输入网址和友情链接,还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搜索引擎,对于这部分访客而言,常常不能通过匿名判断作者的身份。所以,我以为,判断要不要把博客实名化的标准就在于 是否打算让通过搜索引擎访问的陌生访客了解博客主人的身份。

  校内网是一个社区网站,加入博客功能(尽管这个博客还没有RSS,但最新的“与日志有关的好友”功能多少和trackback有点相似了)之后更像是个大型多用户博客系统。校内网通过星级用户设定等方式很大程度上鼓励了实名参与。从现状来分析,校内网最大的成功也正是在于“实名”二字。实名制帮助了校内网的用户方便的找到老朋友,认识新朋友,也帮助用户更好的展示自己的,更好的彼此交流。如果这一切不是实名,而是一群“痞子蔡”和一群“轻舞飞扬”,恐怕校内网的魅力会大打折扣。可见,校内网的成功证明了实名博客完全可行。

* 我的博客:实名化

  注册kangjian.name这个域名,很大程度上是担心重名的人太多。当我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陆续注册了kangjian.net、kangjian.biz、 kangjian.info、kangjian.us、kangjian.org之后,决定认真经营我的实名博客。第一件事,就是在博客的标题上加入实名信息,以取代原来的“辩论进行时”。当然,这样做的原因还有一个,我将在未来一段时间逐步停止对于debating.cn这个域名的传播。毕竟中国的域名管理机构还没有给个人注册的cn域名以合法性依据,免得为以后留下隐患。

  之所以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博客上,只是想获得一份网络上的自由。

  这份自由,是负责任的。我将在这个博客里面继续传播辩论相关的理论文章、实践经验,我将在这个博客里面继续发布我的观点、思考,我将在这个博客里面继续记录自己的杂忆、琐事,我将在这个博客里面继续挂上一些我认为有意义的资源。这些言论将是现实中的我在网络上的延续,所有责任也都属于我。如同面对面和朋友聊天,这份自由并不会因为实名而变得沉重,相反,它会令我更加坦然。

  这份自由,是受约束的。在这个博客上,我不会说没有经过思考和论证的话,我也没有匿名的“地下博客”。在这里,绝对不会出现谩骂,也绝少会有指责。表达的自由会绝对的受到限制,但这并不意味着失去了言论的自由。就像法律可以在保护言论自由的同时设定诽谤罪,通过实名制为自己设定一份底线性质的约束同样不是坏事。古人讲究“慎独”。在我们还不能完全做到“慎独”的时候,通过实名的方式约束一下自己的言论,就像给空运的行李捆上一道封条,尽管多用了一道工序,却保证了我们自己不会因此受到伤害。这也正是蔡志浩的观点之一。

  既然我们可以在博客上说说身边的事,写写自己的心情,甚至贴上自己的照片,我想也一样可以署上自己的名字。当然,诸如地址、电话等信息还是要在一定程度上保密的。

又见失利

  在解释为什么总是在出差的行李箱中放一个游戏手柄时,我曾说“实况是除了写博客之外仅有的爱好”。然而,当短暂的回家打开自己的博客,最新的文章竟然是半个月前的,再不写点什么,就有些对不起自己的那句话,也对不起这半个月时常过来看看的朋友了。

  海峡赛和网络辩论赛虽然结束了,但我的暑假却注定属于辩论。最近参与了某大型国企的系统辩论赛,做教练,做陪练,做计时员,反复穿梭于几个省份之间。昨天,一个小组的小组赛在河北收官,过程很反复,结果很纠结。赛后的晚宴上,感慨良多,不由得和新认识的十几位各地的朋友多喝了几杯,又是凌晨醒来,又是一阵呕吐,回到家灌了一阵葡萄汁,才算好了一些。

  辩论赛的结果普遍来说是充满争议的。和厦门大学的李琦老师闲聊时聊到了这样一个话题:为什么现在在辩论赛中输掉的一方总是习惯性的说“被评委黑了”?评委是不是也面临着“信任危机”?就像昨天目睹的比赛,表现最好的队伍打得行云流水,分数却不高;一个在攻辩环节只懂得回答“这个我不知道”的队伍竟然获得了高分,“不知道”本人还夺得了最佳辩手。评委自有评委的理由,而结果却是不能改变的了。

  比赛的结果是不能改变的了,唯一能够改变的事面对之后种种的态度。记得海峡赛后的一个早晨我和任牧聊天时说的,在失利以后回去参加国辩,是“承天命,顺民意”的选择。积极勇敢地面对失利后的日子,也正是“承天命,顺民意”的选择。我的朋友们,愿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一切都好,时常想想这段辩论的日子。

关于中国人民大学代表队参加2007国际大学群英辩论会大陆地区选拔赛一些情况的回忆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北京下雨了。七八个队员们在雨中分别。坐在出租车里,心情就像打在车窗上雨水,早已七零八落。回到家里草草喝了口水,看了看华语辩论网,看到人大对厦大这场比赛 引来了众多回帖,看到了 木其坚的帖子,也看到了如果不说话可能会带来的众多误会,于是我决定记录下今天的记忆。

  没错,输掉比赛的人应该是缄口不言才算高尚。那么,就让我来做一下不算高尚的人。

  没错,输掉比赛的人若是继续聒噪,可能就是个恶人了。那么,就让我来做一下这个恶人。

  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关心我们的朋友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们付出了辛勤努力的辩手的努力不被更多的人误会。

1、关于比赛的场地

  由于条件所限,人民大学校内的教育网无法保证正常使用uc这种即时通讯工具的传输速率,校内的学生活动中心有一个拥有网通网络出口的网吧,只是距离合适的比赛场地太远,加上老式建筑的屏蔽效果极强,802.11x的无线局域网完全无法使用。经过北师大的同仁的沟通和协调,我们借用的是北师大直接连接在网通主干网服务器的视频会议室。这个会议室的网口直接连接网通主干网服务器,不受任何校内干扰,每个网口分配固定的公网IP。尽管没能继续走下去,还是感谢北师大的朋友们。恕我不便在此列出姓名一一致谢,只因这篇文字可能会被太多人看到。谢谢你们。——这就是为什么会有“ 人大外出打主场”一说。

2、关于今天的调试过程

  2007年8月3日上午10时,人民大学代表队全体人员携带了两台松下DVC180专业摄像机、三台笔记本电脑等设备出发前往北师大,约20分钟后抵达比赛场地。期间和节目组的陈鑫老师进行了必要的沟通,说明了大概会在11时左右连上网络开始调试—— 此时距离开赛约4小时40分钟。

  10时30分左右,开始布置会场。约30分钟后,会场布置完毕。开始调试设备。——此时距离开赛约4小时。

  11时左右,开始调试设备。不久,连接好设备。uc的直播聊天室里面没有人值班,只有很多在摄像头前面唱歌的人的声音和画面。有一个人让我们“排麦”,可能以为我们也要排队等着在摄像头前唱歌。无法进行调试,联系午饭。吃过午饭,时间已经过了12点。—— 此时距离开赛不足三小时。

  12时30分以后,聊天室里面出现了管理员发放“麦序”,我们可以进行调试了。不久,管理员认为我们的信号中有电流声,要求我们消除干扰。经查实,电流声是因为作为回放的等离子电视发出了巨大辐射而产生的。按照管理员的要求,我们关闭了电视,改用一台笔记本电脑为上场辩手进行回放。尽管效果差了,但是显然这样听起来更好。此时,时间是13时30分左右—— 距离开赛90分钟左右。

  调试好设备后的一段时间内,陆续有不明身份的人以各种奇怪的ID要求加“中国人民大学”为好友,其中的极端ID甚至包括“*片播放员”这样的字样。(*代表一个字母,由于实在不雅,故隐去。)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凭空出了这么多人要求加我们的比赛ID为好友。此后,这台用作连接dv进行直播的电脑开始频繁死机。更换电脑,重新申请帐号,重新登录。 这就是有的朋友发现13时到14时之间人民大学出现视频中断的原因。

  更换电脑、重新申请帐号之后,情况正常了。关掉了等离子电视,没有了干扰,音频信号也没有了有电流声。一切都正常了。此时,时间约为14时20分左右—— 距离开赛40分钟左右。

  为了让上场的辩手在台下更好的准备着装,几名替补队员按照我的要求坐在了比赛席上,代替上场辩手调试胸麦。这就是聊天室中的网友评论到的“人民大学专业试麦的”。此时,所有的音频信号视频信号基本是流畅的。陆续又有奇怪的ID加“中国人民大学”为好友。

  14时50分后,三名辩手出现在镜头内,开始和厦门大学的辩手打招呼。双方六人中的五人在福州刚刚见过面,开玩笑也比较自然。我在电脑前面注意到,戴着墨镜的“管理员”也被他们之间的玩笑逗乐了。——和谐的气氛。 比赛正式开始前,整个连接系统已经流畅运行超过40分钟——约等于一场辩论赛的时间。

  15时过后,等待了几分钟姗姗来迟的评委,比赛正式开始,双方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自我介绍之后,就在主席宣布进入一辩的陈词阶段的同时,我面前电脑的视频信号突然中断,为了尽量减少对于比赛的干扰,我们和节目组进行沟通的同时,一辩刘杨同学的陈词还是继续进行。 这就是有的朋友说一辩陈词的时候看不到人民大学的影像的原因。

  攻辩无法进行,我们马上联络了节目组,决定进行调试。更换了一台电脑之后,连接依然是断断续续的。奇怪的是,插在另一个网口的一台普通账号登录uc的用于参与讨论的电脑上面连接却是正常的。两台电脑的IP地址仅仅是在最后一位一个是3,一个是8。差别仅仅是登录直播聊天室的帐号:一个是“中国人民大学”,一个是普通的网友ID。 连续更换的两台电脑登录的ID都是“中国人民大学”,都无一例外的不是死机就是中断信号传送。另一台性能指标更差的电脑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以正常收看视频直播。

  现场的同学在紧张的和高科技的机器进行着对抗。原谅现场的我此时已经无法准确的还原时间的刻度。根据手机的记录,15:28的时候,一位自称是节目组导演的老师在直播间对评委表明了对人民大学进行“判负”的决定后给我们打了电话,表示“如果能在两分钟之内登录,则允许继续比赛”。我们马上进行核实, 证实了打电话的这位先生对我们说了谎话,此时事实上他已经对我们进行了“判负”的操作。我们认为,说谎是不对的。15:36,该先生终于明确通知我们“判负”。原谅我们在匆忙之际没有人能记下这位先生的名字。先生的电话后四位是9651。

  这位先生的理由是“根据规则”,根据的是“开赛后十五分钟未能登录”规则。可是,我们提前了近五个小时准备,我们提前了40分钟准备就绪,我们在自我介绍期间出现了故障,可是我们并没有迟到。请允许我做个类比,我们来打擂台,刚刚站上擂台就莫名其妙地摔了下来,爬上去没多久又摔下来,反复了几次,可这并不能以“开赛后十五分钟没有登上擂台”为理由把我们判负。

  在必要的沟通之后,我们接受了表演赛的建议。我们认为,如果不能我们改变别人已经形成的想法,接受表演赛的建议也算是对于对手的尊重,对于观众的尊重,对于节目的尊重,也是对于自己的负责。作出了这个决定,我离开了现场打电话进行必要的请示和汇报。当我回到现场,表演赛已经开始。奇怪的是, 整个表演赛,之前的各种问题在整个表演赛的上下半场一次都没有出现,一次都没有出现。

  之后,曾经困扰我们的所有故障就像溶化在手掌中的木刺,无影无踪,再也不见了。

3、北京师范大学方面提供的关于网络的情况

  赛后北师大方面检测了网络设置,排除了故障期间网络检修、更改设置的可能。通过进一步了解,北师大方面表示有记录显示故障发生期间直播电脑连接的网通服务器突然出现问题,我们的直播数据被传送到了附近的天津服务器上进而辗转到演播室。故障结束后,一切又自动恢复了正常。

4、最后的几句话

  人民大学的同学都知道,学校里面很多同学都很关注辩论,关注我们的校队,关注07年的海峡赛和网络辩论赛。我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写下上面这些文字,一是担心过分的紧张会使那一段记忆模糊,丢失了细节,二是希望关心我们这个队伍的同学、朋友能够更详细的了解今天在比赛的直播现场发生的情况。我无意攻击,所以我也不会把这篇文字贴到华语辩论网、争鸣口才网。

  我作为07年暑假这两支代表队的服务人员,个人感到非常的幸运。我以前也有一点辩论的经历,直到现在还在学院的辩论队帮忙,对于辩手们准备比赛的辛苦,我是很清楚的。原谅我说出几个名字。刘杨参加今年海峡赛的时候,尽管自己的家距离驻地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车程,可在比赛前一直在驻地,就连回家看一眼都没有。人民大学没有比赛任务后,也只是带我们去参观的他家时候回去了一次,当晚又和我们一起回到了驻地。为了这个网络辩论赛,很快又赶到了北京,夜以继日地准备。范莉莎为了这个比赛,有时候连午饭都不吃就提前到了训练的会议室;任牧也是放弃了自己计划中的远足赶回北京,全身心的投入进来。焦乐刚刚结束新东方的课程,为今天的比赛忙前忙后。简彪在初赛那天并不上场,顶着太阳西装革履,只因为他是“替补队员”,随时要准备迎接小概率事件。陈怀望,任劳任怨,得知自己不能出现在对厦大的比赛中,便扛起了后勤的大旗,比赛前一天还在学习使用专业摄像机。许腾、翁童是两位大一的同学,在队伍里扮演陪练的角色,每次布场总是冲在前面,搬桌子,挪椅子,贴胶布,整理线材,处处是他们忙碌的身影。尽管相聚的时间不长,尽管这个比赛已经没有了我们的戏份,可这段共同的经历一定是我们永久珍藏的财富。

  人民大学的同学是具有“大校风范”的。我难忘下午匆匆忙忙出出入入间偶尔看到的范莉莎微微涨红的脸颊,那是在努力放弃自己心里的情感,努力投入辩论的克制;我难忘刘杨在和现场的主持人交涉,还是努力地保持了一贯的风度;我难忘任牧在对方凶猛攻辩面前略显做作的微笑,分明是克制感情之后肌肉的抽动。可能换作是我,做不到吧。作为观众来看,你们演好了自己的角色;作为队伍中的一员,我们都尽力了,对得起自己今后的日子。

  我们今天尽管没有赢得比赛,可我们赢得了尊重;尽管没有改变结果,但我们改变了结果诞生的方式;尽管没能战胜未知的设备,但是我们战胜了自己;尽管没能晋级下一轮,可我们在自己的阶梯上却扎扎实实地踏上了新的一级。我为我们能一起经历这个下午而骄傲,我为我们今天的表现自豪。

  感谢远在云南第一时间向我们表达安慰的木其坚,感谢一直关注比赛的卢唯为,感谢作诗支持任牧的王一鸣,感谢一直在为网络辩论赛奔波于学校和中关村之间的章孜。感谢全体校队的队员。

  感谢若谷师兄的帮助。感谢鹏程师兄的支持。

  能够一起奋斗,我是幸运的。

空欢喜一场

  昨天下午的时候,离去近一个月的1861终于修好了,我又可以榨汁了。当晚狠狠灌了一通果汁,算是补偿了一下一个月的亏空。时间不到30小时之后的今天下午,在兴冲冲地端着一大盘洗好的苹果的希望面前,榨汁机残忍的又坏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残忍了。再喝到果汁,又要到哪一天?

风停在哪里?——2007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剪影

  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已经尘埃落定。这几天陆陆续续开始整理相关的材料,挑选了一些照片放上来,算是纪念那难忘的几天。那几天也许充斥了各种情绪。但这些镜头这些画面毕竟是真实的。希望我们都能多看看这些快乐的照片,留住心中的快乐。

  是为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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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长乐机场猥琐三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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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辩士在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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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队伍笑得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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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在发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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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辩士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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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辩士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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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接受美女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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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街头经典摆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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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街头经典摆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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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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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辩士是舞台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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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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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和郝老师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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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大学同学的全体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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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比赛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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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团全体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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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拍,表情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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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猥琐的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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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政治大学张维羽、杨舒婷两位美女

风停在哪里?——2007第六届海峡两岸大学生辩论赛日志:第四天

  第四天了。上午是决赛。一出戏邻近高潮也就意味着即将谢幕。尽管颁奖典礼不会邀请人民大学的队伍上台领奖,尽管早就知道只是去现场作观众,大家还是整理好了衬衣,系好了领带,逮好了校徽,穿戴整齐后一起结队下楼, 把清晨的最阳光的一面带给其他的学校。

  决赛的几支队伍水平很不错,尤其是政治大学。尽管一如初赛时的凶猛,不过细细思量,以四辩杨舒婷为代表的柔中带刚的辩风确实是以前不多遇到的。刚猛者如铭传大学的王彦渤,温柔者如世新大学05年的几位女辩手,似乎都遇到了不少,应对起来也有一些积累的经验。可在遇到杨舒婷这样的辩手的时候,似乎经验并不是那么管用,唯有靠临场的反应抓住对方的逻辑漏洞才能占得先手。这几年台湾队伍的辩风也在逐渐的发生变化,纯刚猛纯温柔纯说理的风格都少见了,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各种风格的杂糅,各种技法的混合运用。 大陆的队伍如果还是抱定各人固化的风格的话,恐怕会越来越难以适应对手。是时候调整一下自己了。我相信人民大学的辩论基础,也相信人民大学的造血机制,所以我坚定的相信人民大学在经历了这一次的反思,一定能够达到新的高度。

  上午的决赛结束就是华丽的颁奖仪式。各路人马齐聚一堂,木其坚是唯一一个穿白衬衣上台的。穿衬衣不穿外套是因为这不是比赛没有必要白白捂汗,而认真系领带认真佩戴校徽则是体现了尊重,这种感觉很好,既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又完全没有失礼,总比穿着厚厚的西装坐在观众席上面自然得多。

  下午台湾的同学去参观附近的熊猫,我们在准备晚上的节目。任牧在辛苦的给诗朗诵寻觅配乐,刘杨木其坚在很High的练歌。一个电话不期而至,被告知节目调整为一个。于是任牧的节目被保留了。任牧的节目是第二个出场,背景音乐有些阴暗,听起来令人直起鸡皮疙瘩。有意思的是,后面排演凶杀短剧的同学居然找到了任牧要求拷贝音乐作为他们的伴奏。有趣,不知任牧有何感想。

  无论是烘托现场气氛还是赛后的自由交流,台湾的同学都要更主动。这也是海峡赛的常态了。晚上张敬民来访,两年不见的老友已经工作了。聊了很久,不舍的分别。 相信以后还会再来,再来还会再见。

  天亮以后,台湾同学将会远赴重庆;木其坚将飞回云南,再见将会很久;卢唯为回家赶工几天内就要上交的学年论文;王一鸣要去拜访一下未来岳母;我和鹏爷回北京,他忙志愿者工作,我要继续为辩论奔忙。 缘聚缘散,未可期许。长短不计,总归是相聚了一次。如同台湾政治大学刘继勋在凶杀短剧的结尾的旁白:我们明年见。

  下一项工作:8月3日,人民大学对阵厦门大学,淘汰赛。